“我承認(rèn)，我錯了，我坦坦蕩蕩地承認(rèn)，我就是下賤就是壞種就是見了你就走不動道的淫婦。我錯了就是錯了，那又怎么樣？你敢承認(rèn)嗎？你當(dāng)然不敢，你甚至都不敢讓你女朋友看到那個視頻，怕她知道原來你和最普通的三心二意的人沒分別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你問過我喜歡是什么。我現(xiàn)在可以回答你了，愛是性，是要你看見我，只能看見我，不擇手段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溫穗貪婪地愛她，像愛一具即將腐爛的尸體，這種愛不是活的，是死的標(biāo)本，被福爾馬林浸泡著，永遠(yuǎn)停留在占有那刻的猙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你說的沒錯。我就是這樣的人，我就是個普通人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啊哈，又來了。我是個——普通人。問題是，這不是普通人該犯的錯，你不會覺得，所有人都在犯這個錯，所以它就變成普通人的錯了吧？不是，錯就是錯，這個錯誤就不是人能犯的錯誤，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，就是禽獸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要得理不饒人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？破防了？——你為什么這幅表情都還那么好看??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溫穗癡癡地?fù)嵘夏菑埬槪詈值难劬?，眼波去而?fù)來，來而復(fù)去地流動，大拇指指尖沿著黑色鏡框的下沿來回摩挲，細(xì)膩的指腹剮蹭淚痣。

        像伊甸園的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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